
我從來不在看一本書的時候,先翻閱故事前面總是要有的那該死的序。
一方面是那名為推薦序、介紹序,或是更多冠冕堂皇的字句,
總是會讓我在還沒有進入故事之前就已經得到了答案,
於是乎,就算這本書再精采再感動再多麼的驚世駭俗,我都已經無法感受。
序上說這本書會讓你感動流涕,我就偏偏因為這樣的推薦而無法感動,
序上說這本書深得人心,而我就很遺憾的感受不到,屢試不爽。
一方面是我不喜歡讓別人的感受來影響我腦海中應該要有的故事畫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解讀方式,而我,
不需要像閱讀參考書般的對別人的感受在內心裡築起架構,所以我總不先看序。
而盛夏光年,這本遲到很久來到我的腦海裡的故事,
卻驕傲的破壞了規則,原因是因為,一開始的序讓我以為故事已經開始了,
尤其是當最後一句出現的時候,
我知道,這個序是故事的一部份,打破了所有的原則。
很抱歉的,我在這麼之後才接觸到這本書,
即使我一直將它放置在我的書單裡,即使電影上檔下檔、發行了獨立原聲帶、發行了DVD,
我卻就這樣遺忘了它,這個海水藍的故事。
在看電影之前,就先閱讀了小說,
用一種只有在非常喜歡才會很快速的速度,把兩者都吞食了,
可我慶幸的是,我先看了小說,才看了電影,
當然不是因為電影難以消化,相反的導演一貫的藍色調手法將電影故事及畫面處理的很有安全感,
只是,跟我想像中的主角性格,有那麼一點點差異,
相較之下,我就比較喜愛小說中三個主角的感覺。
除了一貫有的藍色調之外,還多了一點其他顏色。
正行其實是三個人之中最勇敢的,
他執著、真真切切的確認自己的一切,他知道行星永遠就是繞著恆星打轉的,
為了這個規則,他從不轉向就這樣勇敢的頭破血流般的繞行,
直到恆星不需要他了,他將會自我毀滅。
而因為我喜歡著這樣勇往直前的正行,所以我無法接受電影裡這樣自私的守恆,
恆星是寂寞的,他無法容忍行星脫離他的軌道,
也希望偶爾出現的彗星能夠照亮它的背影,
於是他總是以寂寞者自居,他總是想牢牢的抓住身邊的每一個人,
卻從不給任何的溫暖跟承諾,只因為他是恆星,無法抹滅需要光亮的恆星。
於是守恆自私著說著:『我不能失去你們任何一個。』
在正行與彗嘉同時照亮他寂寞的生命時。
於是守恆自私的吶喊:『我們不是好朋友嗎?』
在正行為了守恆的自私,想保有最後一點的秘密,跟能夠裝做若無其事的繼續繞著他打轉的時候。
這樣的情節太傷悲了,
所以我慶幸著我並不是先讓電影的刺鑽入我的內心,而是先鋪陳了文字來抵擋這樣的殘酷,
至少在書本的世界裡,守恆是坦率的,
即使正行依然偏離了它的軌道,但卻能夠得到相互的回應,
只是,他們再也沒有那些什麼都還沒有坦承時的開心了,
那段或許是迎著風,或許是籃球場邊、也或許是那罐可樂的記憶。
換來的是,守恆在結尾裡永遠的痛,
因為行星自我毀滅了,而恆星卻在這一刻,才知道痛…
那序的最後一句,故事的開頭寫著:『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對不對?』